陈昌何妨夫妇回到党和军队怀抱的百年历程之感人故事
本报讯(记者陈龙狮、通讯员陈世英)2021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的日子,恰好与我父亲陈昌同志回到党的怀抱和荣登八一将士英烈墙(24+21+11=56年),以及母亲何妨同志入党(44年)之百年历程相吻合。真的太巧了,都是100年:即我的父母的革命人生恰好与我党100年的奋斗史相吻合呀!
2009年7月1日为陈昌何妨伉俪合葬时PS的结婚照,他俩结婚时因组织纪律不能拍结婚照
今年是党中央在全国开展了史无前例的“学史明理、学史增信、学史崇德、学史力行”的活动,就是要让全国人民通过党史的学习,悟出新长征的革命道理。我作为陈昌何妨的后代,我不仅仅有革命后代的光环,更具有一种责任和义务。因为,我作为一名京城知名“军挎记者”,我就有责任和义务为中国人民宣讲、弘扬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革命情怀。那我就讲讲陈昌何妨这100周年的故事吧!
我的父亲陈昌是1926年参加“北伐战争”从此参加革命,历任叶挺独立团的上尉排长;1927年参加“南昌起义”、时任总指挥贺龙的上尉侍从副官兼“贺龙手枪队”队长,他肩负并完成了着保卫起义指挥部和完成了总指挥贺龙交办的突击任务之重任。他1931年开始到1952年期间,在党的隐蔽战线上工作长达22年的时间;我的母亲从1942到1952年当了陈昌的助手10年。期间,他俩一定发生了不少惊心动魄的谍战故事。但鉴于工作纪律和党性原则,他们不会向我们后人讲述这些往事的。所以,陈昌何妨这对隐蔽战线上的革命夫妇也就这样做了一辈子的“无名英雄”。即,我们情报战线后人是讲不清楚自己前辈的故事;但是,我想从这对共产党人的革命夫妻之这些冷酷数字,来讲述我的父母党性的故事,即演讲“24+21+44+11=100”,也许既不违反保密纪律,又与今年的“学党史、悟思想”活动有关,希望全国的人民喜欢!
我母亲曾告诉我说:“你的父亲,最看重的党员和军人身份,只要称呼他‘同志’,就是对他最高的奖赏!”陈昌自己及夫人何妨率子女陈世英和陈龙狮,用了56年才让陈昌同志回到了党和人民军队的怀抱;何妨同志用了44年才和儿子陈龙狮,同年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中国共产党党员,这就是陈氏家人的100年!
一、父亲自己用了24年的时间没有回到党的怀抱
陈昌同志遗像(1907-1960),享年52岁
由北京新四军研究会一师分会黎济明每年为铁军老战士陈昌创作的邮票
我的父亲陈昌是在“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走一位共党”的白色恐怖下,他于1927年12月3日毅然决然地在武昌中山大学加入了党组织,从此将自己的一生献给了中国共产党!
1931年,我的父亲从中央红军抽调到上海,在党旗下宣誓做了一名真正的“无名英雄”,开始了十八年的隐蔽战线的战斗生活,为我党、我军猎取到了不少重要的军政情报……
1936年,中国爆发了“西安事变”,我父亲的组织关系被迫中断。没有了组织关系,我父亲感到茫然,但他一边继续为我党、我军从事情报工作,一边寻找自己的直线领导人,希望组织上审查后让他再次回到党的怀抱。
1943年,我的父亲向自己的领导人董必武同志报告说:请把我调回延安,接受党的甄别;没有问题,再派我到战场上,与敌人真刀真枪的干!但是董老对父亲说:我们信任你,只要找到你的领导人,就可以恢复组织关系。你在白区工作这么多年,有很好的基础,又有多年对敌斗争的经验,难能可贵呀。我党需要你继续战斗在敌人心脏。像我这样的人一般不会被捕,一旦你再失掉关系,你可以到中央找我。就这样,我父亲在解放前没有办法找到自己的领导人,只好以非党员身份开展情报工作……
1949年,我的父亲在营救渣滓洞难友时暴露回到了解放区。他遵照中共西南局公安部部长周兴的指示,毅然放弃回北京报到重新安排工作的机会,在重庆市公安局从事便衣警察工作,破获了许许多多潜伏的敌特……
1952年他领导的侦破小组受奖时,他却被人诬陷遭错捕错判后,在近3年的时间里,组织上没有找到他叛党投敌的证据,不得不无罪释放;但是重庆市公安局不安排他的工作,他只好给董老写信求救,他在等候回信时,他带着自己八岁的女儿陈世英自费办夜校,他要为坐牢耽误了“扫盲运动”时间再做出自己的贡献,被乡亲们赞扬。随后,他被董老安排在重庆龙溪河狮子滩水电站工作,董老给他的回信说:你的经历复杂,对你政治甄别是应该的,你应该接受;但不安排你的工作是错误的,要相信党!虽然我的父亲死在狮子滩水电站,但他在狮子滩水电站工作生活的时间里是他最愉快的时光!按我的母亲原话讲:“我们不需要睁只眼闭只眼的睡觉了!”
1955年,在狮子滩水电站办公室主任、我父亲老战友林向北的关照下,他打破了中共重庆市委对我父亲的“约法三章”,很快让陈昌由普通水电工作人员变成了工程局招待所的副所长。当时,工程局在农村,远离都市,来访者必须居住。局招待所每天要接待很多全国各地的宾客朋友,但太不给力了,无法圆满地完成工程局接待全国宾客的任务。于是,林向北想起来自己的老战友陈昌,就任命他当上了没有所长的副所长,全面主持局招待所的工作。
我的父亲像当年干地下工作那样,一边运营招待所日常管理与接待工作,把局招待所变成了“星级宾馆”,他还将自己掌握的“太极养生功”向宾客们推广这一强身壮体方法;他为了早日回到党的怀抱,靠特工养成的素养,开始了撰写自己“自传”之庞大工程。要知道特工是没有文字记录的呀,完全靠记忆!他在没有现代通信工具的情况下,竟然从1907年出生到1955年为止,几乎将所有的老朋友、老战友、老首长统统取得了联系,最终完成了第五版《陈昌同志自传》,呈交给党组织审查。《陈昌同志自传》及附件,于2009年被中国人民解放军档案馆征集,成为一部撰写时间早、跨度时间长、内容丰富的,我军隐蔽战线自传类文稿之馆藏之一!
我的父亲为了让党组织全面了解他被迫失掉组织关系的前因后果,他还将1926-1936年期间的领导人的证明材料《陈昌同志革命历史证明材料》和1907-1957年所有交往的人的联系方式及说明汇总成为《陈昌同志革命斗争历史简明表》,最终于1957年底完成了《请求恢复党籍的申请书》,并挂号北京中南海致毛主席亲收。他在“自传”结尾时专门总结了自己28年革命斗争的经验教训时说:(一)有了党的领导就能战胜敌人、(二)共产党员是经得起考验的、(三)党性不强是掉队的原因等三个章节。其字里行间,完全证明了陈昌同志的党性原则和信仰的力量!!
1958年,万万没有想到,狮子滩水电站没有完成“右派”指标。我的父亲陈昌和林向北双双被扣上“右派”,押往水电站大坝工地强制劳改。这时,我的父亲觉得“这下,彻底完了!一个人政治生命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开始不练气功了,再加之没有吃的还每天完不成土方任务,天天加班到深夜,还是完不成土方任务,日复一日、月复一月!
此时,我父亲在“中央特科”时的王世英老首长终于找到了陈昌,专门从北京赶到重庆。王老与陈昌是过命之交,根本不相信他会反党。王老一边亲自到狮子滩水电站了解情况;一边通知水电站叫陈昌赶到重庆面谈。我的父亲走了两天多的路,才来到重庆潘家坪招待所与老战友见面。两位老战友促膝谈心一整夜,王老坚定了自己对老战友的看法,对陈昌深切地说:老贾,你不要灰心。我回到中央就给你申述,你的问题很快就会解决的。你要像以前那样,相信党!于是,他开心的笑了,又坚定了顽强的活着信念!
我的父亲回到水电站工地,撸起袖子参加劳改,但他毕竟不是年轻人,再加上前一段时间超负荷的劳动,对父亲的身体伤害严重,他病倒了。但是,管教人员竟然将他的病假条销毁,逼着他带病劳改。那时,“粮食关”已经蔓延到水电站工地,他没有吃的,已经饿的水肿了,严重地营养不良。最后,在1960年1月25日深夜,他在饥寒交迫、高强度的劳改中,晕倒在大坝工地上……至此,父亲用了24年的时间,至死也没有回到党的怀抱。回到党的怀抱终于成为他的遗愿之一!!
二、母亲和姐姐用了21年终于让父亲的政治生命在党旗下获得了永生
1960年1月26日凌晨3点多钟,我的母亲带着我(因为不能跟父亲姓,取名何龙狮)、姐姐陈世英、哥哥陈伟光赶到职工医院,父亲断断续续地对我们讲:……要相信党,我的问题一定会解决,我一定能回到党的怀抱!他接着对母亲说:你还年轻、漂亮,可以改嫁,但是一定要把他们养大,成为我们事业的接班人!不久父亲驾鹤西去了,享年52岁!
我的父亲的老首长王世英,于1961年在给南昌起义时的老战友汤昭武谈话时说:我1959年赶到重庆,见到了贾希一,我答应他回京后帮他申述。遗憾我的伤痛导致我偏瘫,刚刚从疗养院出来,你和我一起给老贾伸冤吧。汤老悲痛地对王老说:老贾已于去年病故了!我还想请您和我一起为他伸冤呢!
王世英和汤昭武联名,一起来到中组部安子文部长的办公室,要求组织上给陈昌成立专案组。但安部长说:一个地方的科级干部,怎么可能由中组部成立专案组?王老拍着桌子气愤地说:安部长,你不知道老贾当年的功劳和作用;即使他有问题,也应该让他写写隐蔽战线的回忆录,这对我党的情报工作也是有巨大作用的事情;如今,老贾死了,不可能回来了,但是我们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呀!我们不能让老贾的妻儿,背一辈子的黑锅吧!于是,我的母亲何妨和姐姐陈世英就开始了为父亲平反昭雪的征程,其历程是千辛万苦、一言难尽……
1965年,终于在“文革”来临之际,中共中央中组部第一次为陈昌同志平反,承认父亲1926年参加革命、1927年入党、1931年从事隐蔽战线工作;我们的家庭出身改为“革命干部”,但是党龄只承认到西安事变……遗憾的是,到了“文革”期间,造反派说这是刘少奇、邓小平平的反,不算数。我家又一次成为历次政治运动的活靶子,再次沦为阶下囚。
1978年,全国的“拨乱反正”开始了,我母亲何妨和姐姐陈世英再次找到中组部,由父亲在“中央特科”的老战友陈养山和陈克寒出面、担保,经胡耀邦部长批示,再由中组部的陈野平副部长亲自挂帅,终于在1980年6月由中共中央组织部第二次彻底昭雪,于1981年7月1日在乐山殡仪馆,由中共12大代表、中共乐山地区书记周明轩同志,代表党中央,为“陈昌同志骨灰盒覆盖中国共产党党旗”的仪式。至此,我的母亲和姐姐耗时21载,不知流了多少鲜血和泪水,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让父亲---回到党的怀抱---的遗愿实现。即陈昌同志的政治生命,在中国共产党党旗下获得了永生!
在这里,我要特别介绍一位大学生,他是1958年分配到中共狮子滩水电站组织部的闵学文同志。他在承办陈昌案子的过程中,参加了四次陈昌专案组的工作,先后担任了科员、主办科员、主任,最后当上了专案组长。他刚开始完全是一位基层党员干部,是监督陈昌劳改的人员,到后来他把自己定位是陈昌的学生,尊陈昌为他的一位革命导师!我每次回到四川成都,都会去看望闵叔叔,在他去世前曾告诉我说:龙狮,你是龙溪河的龙、狮子滩的狮,看到你的许多新闻作品,你是我们水电站的骄傲呀。因为你的名字就饱含了你父母的艰辛和执着,你要坚持为党摇旗呐喊吧。你可能不知道,我当时是组织上派去监督你爸爸劳动改造的工作人员,我和你爸爸有过多年接触,感觉他不像反党分子,但保存距离。后来,我先后四次都被抽调到你爸的专案组里工作。在20多年工作中,我更加了解你的父亲。在与你爸爸的老朋友、老战友、老领导的交往中,我才慢慢认识了陈昌同志。我们党,之所以能够由小到大、由弱变强,就是有一大批像陈昌这样的同志,他们前仆后继、舍生忘死为党工作的。那时,参加革命是不领薪水的,而要自己赚钱养他自己,像你父亲还要养他自己的特工组。他们从不计较自己的个人得失,凡事都以党的利益为出发点,宁可牺牲自我,也不会让组织受到伤害,你爸爸是一位了不起共产党楷模呀!你一直要求我告诉你是谁整你父亲的人?因为工作纪律,谁是罪魁祸首?我不能讲!但我要告诉您的是:我们共产党是自己纠正自己错误的党,这就是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在为你父亲平反昭雪中,最艰难的就是重庆市公安局不承认他们的错捕错判,市局害怕担任责任,此事耗时快两年多呀!最终,市局还是在铁的事实面前纠正了错捕错判,还了陈昌同志的清白。陈昌同志不可能是贪污犯,他是一位舍小家为大家的模范!我最后成为中国水利勘测设计院的党委书记,一直都以陈昌同志作为榜样,来勉励、鞭策自己的行为,誓做一名像陈昌同志一样的中国共产党党员!
三、母亲当了44年的“预备党员”终于和儿子同年入党
何妨同志遗像(1923-2009)享年86岁
由北京新四军研究会一师分会黎济明每年为铁军老战士陈昌夫人创作邮票
我的母亲原来名字叫何送金,后来叫何妨。她是福建省福清人、越南归侨。1929年到了五口通商的厦门,于1937年参加革命,最后参加了厦门儿童救亡剧团。1938年,因为她才15岁,不够入党年龄,被中共厦儿团党支部按照“党员使用”的团员。到了1942年她参加了“陈昌特工组”后就没有机会入党了。解放后,又受到陈昌冤案的株连,不管她如何努力、写了多少《入党申请书》均被驳回。最后直到1982年,我母亲被中共四川省委组织部平反昭雪,在她成为离休干部后,何妨同志经过44年的不懈努力,年近60岁的母亲终于与年仅25岁的最小儿子陈龙狮一起,终于在1982年成为了一名光荣的“老共产党”党员和“年轻共产党”党员!
我的母亲有幸成为“陈昌特工组”成员,我父亲经常告诫我妈妈说:干我们这一行,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捕入狱,能否不当叛徒、活着走出来,只有坚守信仰,才能战胜恐惧,战胜懦弱,战胜生理极限带来的痛苦,从而成为一名无名英雄。我的父亲在解放前的革命历程中,先后四次被捕入狱,受过各种各样的酷刑,均坚贞不屈、英勇斗敌,成功出狱、继续战斗。我的母亲还真的陪同父亲坐了一次敌人的班房。鉴于她有身孕、又是“官太太”,敌人没有给她上刑,但是让她看难友受刑的惨状、押赴刑场假枪毙来逼她投降、招供。幸好事先常常接受理想、信仰的教育,我母亲战胜了恐惧和害怕,成为女中豪杰。
我的母亲忠实履行对父亲的承诺,几十年含辛茹苦把我们姐弟俩培养成为革命事业接班人。最让人感动的是她如何把我教育改造好的故事:好像是房改期间,我母亲认为自己一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太浪费!既然没有钱,就让出去,换一个小房子住,还解决了组织上的困难。我就给母亲说:这是组织上给您的待遇,浪费也必须要浪费,不能搬!何况,每年春节我们姐弟两家人都要回四川和您团聚呀。所以,我就问多少钱?她说2万左右吧。我就把钱给了她,把房子买下来了。最后,我在春节时回家就对母亲埋怨说:您不是讲有困难找组织,为什么缺钱不给组织要呢?当时母亲看看我说,这几天忙过节,忙完了我俩再详聊。
我的母亲虽然不是领导干部,但是她年轻时读过复旦大学的先修班;离休后,她带领我上完了三年制的中共辽宁党校与中央党校合办的《刊授党校》(她开卷考试、我闭卷考试)取得毕业证书,让我在思想上真正入了党。
我的母亲是一位有理想、有抱负、有理论的革命者,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一)龙狮呀,我和你爸爸当年参加革命不图任何回报!现在你们工作还有工资,当年我们没有工资之说,还要挣钱来养组织;现在,我老了、不工作了,党和国家还给我养老金、给我这么大的房子住。不存在吃亏的问题,我很满足了。所以说,买房子我不会给组织要钱的!(二)中国革命是跨越了历史发展阶段和规律的壮举,必然要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我们是革命者,不承担这些问题谁承担?不解决这些问题谁解决?我和你爸爸的的确确蒙受了许多冤屈,但与牺牲的老战友相比,这算不了什么?活着就是胜利,我已经很幸福了!(三)不管你龙狮,承不承认自己是革命事业的接班人?但你的血管里流着我和你爸爸的血,你就是革命接班人!你不接班谁接班?(四)你龙狮,对党、对国家有什么贡献?我们是在生死考验下走出来的人,我们都有资格去享受什么待遇,你好意思享受吗?……母亲的一席话,让我彻底明白了革命的真谛。最终,我成为一名资深红色记者,玩命地弘扬、宣传、传承红色基因。也就是不忘初心,不辱使命,接好革命事业的班!
四、母亲和姐姐及我用了11年的时间让父亲回到军旗升起的地方
我的母亲到了晚年后,我和姐姐经常陪她参观各种各样的展览和博物馆,她就对我们说:你的父亲是贺龙手枪队的队长,但是这么多的展览和博物馆都没有这方面介绍。我们平反昭雪了,但是贺龙手枪队一班人没有地位、还长眠在地下,我不甘心呀!
于是,我的母亲就给党中央写信,呼吁有关部门为贺龙手枪队一班人正名!我从2009年开始,就从南昌八一起义纪念馆入手,王馆长第一次听说南昌起义还一支贺龙手枪队,感到惊讶!如果属实,在2017年重新布展时将会隆重推出贺龙手枪队。但是,我们的希望为贺龙手枪队正名之事在2017年没有如愿,南昌八一起义纪念馆根本没有上墙。
最后,在母亲驾鹤西去后,应该是2009年8月份,她的信件被中国人民解放军档案馆的孙政委看到了。傍晚时分,孙政委立刻派人到我中关村的家里。我们长谈到深夜,相见恨晚,我将家中的有关父亲的资料全部交给了军档的解放军。
半月后,军档的周处长慰问送回复印件时对我说:这是他们看到的撰写时间最早、跨度最长、内容丰厚的个人“自传”。孙政委希望我姐弟把他捐给军档,随即孙政委带队到四川乐山请回了“自传”。然后,他们与军科、军博一起研究得出贺龙手枪队确实存在,但是不能肯定队长是陈昌。问我有无意见?我答:我母亲的遗愿就是为贺龙手枪队正名,让英雄们回到自己的位置。队长是谁不重要,待日后再研究,请你们出示文件吧。我于2009年11月,将军档333号便函给南昌八一起义纪念馆发去。
事后,我经常与江西省红色文化研究会第一副会长、南昌八一精神研究会原执行会长、中共南昌市委原常委、中国人民解放军南昌军分区原司令员周根保等同志一起,我还成为南昌八一纪念馆的资深“八一守护人”,全力弘扬“八一精神”。据军史专家学者研究、证实,在我党所有武装起义中,只有南昌八一起义有三大“奇迹”:(一)在不到4小时内举得起义胜利,(二)军队团以上军官和地方科级以上干部没有一位被捕牺牲,(三)掩护起义指挥部一班人成功撤离南昌。这些“奇迹”均与贺龙手枪队不无关系,这说明了贺龙手枪队是我党第一支“特种部队”,贺龙手枪队一班人为我党创建人民军队做出了自己的贡献,值得中国下一代怀念!
2020年8月1日,在南昌八一起义纪念馆大厅的《他们从南昌起义中走来》
贾佐(1907-1960)四川仪陇人。又名陈昌、贾希一等。1924年考入川军第六师“军官讲习所”的学生队。
1926年参加北伐,1927年任贺龙的上尉侍从副官,参加了南昌起义。起义时任“贺龙手枪队”队长,同年1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广东梅县苏维埃政府赤卫队总队长。1931年入上海中央特科,开始从事隐蔽战线的工作。
新中国成立后曾遭错捕,后平反,恢复党籍。曾在重庆狮子滩水电站工作。
2009年11月3日,掩抹在贺龙手枪队的82年尘埃终于被彻底清除;2020年8月1日,在93年后,终于经11年的艰难甄别和严厉考证,陈昌同志和贺龙手枪队的名字,终于被镌刻在八一起义名录中;2021年元宵晚会上,在94年后,即由北京春华万象组合的配乐诵读,成功表演了《人民日报》书沐记者撰写的《信仰坚定,才能一往无前》文章。正是这篇文章,才让陈昌和贺龙手枪队一班人真正揭了秘!
我的“父母党性的故事”讲完了,两个“100年”的巧合说明了党和革命者的不易,与党性的力量所在,请在大家珍惜当下,展望未来,再创辉煌。
附件:作者介绍
陈龙狮,男,64岁,系陈昌何妨最小的儿子。
1982年入党、2020和2021年优秀党员,八一守护者,军挎记者(十余家中外媒体的通讯员、编辑、记者、高级记者、副总编辑、常务副总编辑、总编辑等职)、多年全国两会记者、十九大记者;在十余家红色社团任会员、理事、副会长、常务副会长、支部书记、党委宣传委员、顾问。退休前是国家级企业管理专家,退休后专职从事红色文化的传播、红色基因的传承!